“但是后来……老板还是被人举报雇佣童工,要不是我已经满了十六岁,他差点就要被罚款了。”黎昔说起来还是叹气,觉得很对不起人家。“我们以后好好的,我不让你再吃这种苦。”宴九知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。没有亲人,她一个人一定吃了很多无法言说的苦。黎昔把软枕放在他旁边,躺上去依偎在他身旁,两人鼻尖相对,气息相融。她轻啄一下他的鼻尖,然后才解释:“我不觉得苦,真的不觉得苦,我遇到的善意要远远大于恶意。”她其实很乐观,也很容易开心,卖蛋糕的老板娘可喜欢她了。就是老说她迟钝,不开窍,然后又叹气,说这是好事,免得她被人骗了去。现在她觉得,她哪里不开窍了?她明明很开窍!胆子大得很,还主动。就是那些人太缺德,要不然她都过上没羞没臊的新婚生活了!她凑在宴九知耳边嘀嘀咕咕,大骂那些人不识相,要遭天打雷劈。又忧心他的好身材会留下疤,不好看。宴九知含笑看着她,给了她一瓶祛疤的药膏。那是他炼制来卖的,自己从来没用过,既然她不愿意他留疤,那就擦吧。黎昔每天认真给他换药擦药,眼睛不规矩,手更是不可能规矩。没办法,诱惑太大了。她的新婚丈夫身材超好,胸肌腹肌的沟壑漂亮又紧实,摸着摸着就会有流鼻血的冲动。宴九知被她摸得浑身燥热,真要做些什么吧,她还不肯,硬是要让他继续养伤。说出来的话还特别理直气壮:“我合理合法,摸摸怎么了?”不怎么,就是能不能不要光摸……等宴九知好不容易养好伤,已是隆冬时节,大雪封山,满目银白。万物仿佛都被严寒扼住了生机,所有气息被掩盖得干干净净。但有一个好处就是——安全。这里渺无人烟,灵气也不是多么充沛,少有修士会来。外面冰天雪地,山洞里却温暖如春。宴九知的伤稍微恢复一些就在布阵,甚至还给黎昔改造了一个小温泉,就在洞底的山泉附近。黎昔被带着出去欣赏了几回雪景后就再也不肯出去了。刚开始觉得新奇,看多了也就那样,她也不能老是让伤员浪费灵力。只能团在被子里,像是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。这里的话本子她看不习惯,有些怀念和老板娘一起看小说看电视剧的时候。她想把九知带给老板娘看看。她没有不开窍,她喜欢的是这样的!团着团着就把自己团睡着了。醒来时鼻尖闻到一股香味,她习惯性张开嘴含住一片清新草,嚼啊嚼的,又吐在盆子里,嘴边被送上一杯水,漱完口,她才彻底清醒。“饿不饿?要不要现在吃饭?”宴九知将她揽在怀里,给她擦了擦嘴。“不要。”她伸手一抓,一口就咬在他手上,还故意碾了几下,松开时竟然没看到牙印。又咬了一口,牙齿用力,可还是没留下半分痕迹。“你就不能把那什么护体灵气撤一撤吗?”宴九知有些为难,和护体灵气无关……以他元婴期的体质,不可能被她留下痕迹。“要不……我自己咬一下?”“你自己咬自己?”黎昔无语,“那能是爱的痕迹吗?!”“我咬你……”“不行!”黎昔惊恐地揽着被子使劲往床里侧挪,“你会把我咬痛,我不干!”“不咬痛,我亲你……”宴九知膝盖压在床上,俯身追了上去,捏着她的手指,放在唇边啄了一下。“就像这样……”他捧着她的手,细细轻吻着每一根手指。麻痒的触感,温热的呼吸,缱绻中带着越来越浓的欲色。让本以为已经不会再脸红了的黎昔瞬间烧红了脸。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。腕骨被他含着,吻上脉搏,一片滚烫。“昔昔,我的伤好了。”低哑的声音带着钩子,灯光洒下的剪影半遮半掩,步步紧逼。黎昔手腕被牢牢禁锢,后背紧紧贴上了光滑的山壁,被困在了方寸之地。还未升起挣扎的心思,面前的人衣服倏然散落,露出她最喜欢的轮廓,上面没有一丝疤痕,每一丝线条都透着爆发力。他靠得极近,仿佛只要微微前倾便能吻在上面,细细勾勒。他知道她喜欢。他在诱惑她。清冽的气息逐渐升温,涌入黎昔鼻尖,迅速瓦解了她的意志力。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,那道几乎要把她溺毙的灼热气息却突然退开了些许。她的脚腕被捉住,一条微凉的足链被戴在了脚踝上,轻轻一动,银铃脆响。